下午實驗的間隙,與同儕聊到了基督教和基督徒。

同儕說,她對基督教的壹點好感源於壹位白人老太太。那位老太總是帶著幾杯咖啡,坐在樓下。在被實驗百般折磨的喘息,同儕會坐在那位白人老太太旁,跟她聊聊天,也聽她講過去的故事。

壹老壹少,壹桌壹椅,呷著自家煮的咖啡,從學術科研聊到人生百味,這樣的日子也算是她遠在異鄉生活裏的壹點寬慰。

我問同儕,妳在的社區應該也有華人教會吧?

同儕說,當然有,也很多。只是他們很讓人討厭。華人基督徒接近妳總是要傳教,目的性很強。她說,她的壹位華人基督徒朋友,不停地和她講某某學者因為上帝的取得了如何如何的成就,變得如何如何厲害都是因為上帝。這種胡亂歸因讓她很反感。

我問道,那位白人老太會讓妳反感嗎?

”那倒不會。那位白人老太會讓妳覺得她的生命裏充滿了平安,祥和。“

我說,那就是如聖經裏教導的,“常以安靜、溫柔的心為妝飾”。

“差不多就是那種,跟她相處我很愉快。我的聽力不好,她為了和我聊天專門下載了Youdao詞典——因為她看我手機上用這個詞典。我記得最清楚的是,她跟我講,我們遭遇的所有的事都是有目的的,我們要學會appreciate,她用的就是這個詞。這讓我覺得很不同。”

我說,那這位老太應該是相信上帝的預定,我也這麽相信的。在內地教會中,我也遇到過這種充滿了安靜、溫柔的老前輩。安靜不是不講話,而是和他們相處會感覺到壹種篤定、穩重,仿佛他們所信所行就是理所當然,不需要任何理性的辯駁。他們也對我這種焦躁不安、好無耐性的年輕人充滿了包容和體諒。

後面我們的話題就轉向實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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