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 Liu 发布的文章

Week14 Jonah@Rennes | appris quelque chose de vieux

阳光带来好心情。
当沉浸的时候,研究上总会有些收获。

在啃了一周偏微分方程和数值模拟的基础知识后,终于看懂了五年前接触到的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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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拍糊的……

所谓看懂,就是:理解了前因后果,也能大致重复出来逻辑、code以及可以尝试新的应用。

这两周一度感慨自己“老了”,对数理公式的理解和记忆不如从前……但也常常自我安慰道:这些东西比之前的要难许多吧吧吧……在没有过度压力的情况下,花时间看懂那些之前不懂的东西,也会有种豁然开朗的喜悦。

不过不服“老”不行,当时学会的东西在两周之后我就忘得差不多了……或者是我记忆力衰退了,或者是因为不怎么用到就印象不深。只记得当时搞懂这些东西时候的喜悦了。

附一张每天路过的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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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ek13 Jonah@Rennes | Anniversaires et pique-nique

同事生日邀请我们去参加生日趴。

点餐时被眼花缭乱的法式菜单搞晕了,在一个非常funny同事的“推荐”下点了啤酒和Caesar Salad。

这边的啤酒比国内的要烈很多,每次喝完都要red face……那个funny的同事大概要看我red face故意推荐的😭。不过确实好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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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相对清楚的一张……他们是真的不care照片有多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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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和教会的小伙伴一起pique-nique。慢节奏的生活让做做不出来的实验和其他一众烦恼烟消云散。

主日之后,相约来到草坪上,吃着简餐,静静地看着天空……聊些有的没的,甚至不需要说话。

我本以为花了很多时间发呆,但看下时间发现其实只有约莫半个小时。或许是我的心太过浮躁罢,总是急切地做这做那,其实只要短短几个小时,就足以改换心情、享受美好了。

等回国之后,我也想尝试这样简简单单地享受生活。

Week12 Jonah@Rennes | nouvelle nourriture

某天逛ytb的时候,发现了一款夏天的食物:普罗旺斯炖菜(Ratatouille),这款菜在法国的知名度到了在超市甚至都有专门的all-in-one原材料包可以买。

于是乎,买之。

按照油管上看起来比较正宗(简单)的教程一步一步制作,索性没翻车。材料包里的香草是点睛之笔,最后加进去之后忽然明白为什么这道菜这么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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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传统当菜吃,用来做盖浇面(需要加点料汁)也是很好吃

吃到第二天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不就是法国版的地三鲜嘛!

忽然发现,很多所谓的名菜无非是就地取材,有啥吃啥。

大概法国人也是喜欢在平凡的生活中寻找新奇和乐趣。

后来发现,无肉不欢的我其实吃了两顿就吃不惯了,对我来说还是肉比较能满足我的食欲,蔬菜什么的做配菜就好了。我是肉食主义者,我爱吃肉,吃肉使我快乐。

仇恨随想录

在柏林犹太人博物馆参观的时候,导游说,在中世纪,并没有什么犹太民族的概念,只有在血统上的犹太人(英文是there are Jews but no Jewish不知道如何翻译更贴切),犹太人的生活和其他日耳曼人并无不同。同样的富足、同样的贫穷、同样的奢华也同样的艰难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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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在中世纪驯化了一个又一个的蛮族,从佛罗伦萨到英格兰,甚至北至斯堪地纳维亚半岛,似乎福音已经传遍到了地级,那日降临。只是在这千年中,“冥顽不化”的犹太人却始终让许许多多宣教士铩羽而归。在雕塑Ecclesia et Synagoga(教会和会堂,教堂雕塑中并不罕见,P1)中,Ecclesia手持杯与十架,头戴荣耀冠冕,昂首远方;Synagoga双目被遮蔽,沮丧地手持着断了茅与破旧的将要滑落的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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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lesia对Synagoga遮蔽双眼的解释也渐渐的变为:她故意蒙眼不看拖拉,也拒绝真理。Ecclesia对Synagoga的感情由爱转向厌恶,再由厌恶转向恨。(P2 19世纪末犹太人画像)

情感转变伴随着认知及行为的转变。​在一战前的近千年中、特别在十八世纪前后,德意志完成了「神圣罗马帝国」继承者的民族认知,这种认知意味着:他们必须是的基督信仰的捍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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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WWI失败的德国急需一个渲泄口,而犹太人作为触手可及却无法教化的异教徒首当其冲。直至1933年,酝酿了百年的仇恨终于爆发,连篇累牍的反犹法案出台(P3)。


​在悲剧发生前,德国完成了似是两种,却本位一种的心态预备:民族自豪感。一方面他们以某种守护者自居,他们也确实如此;另一方面,他们又开始仇视那些他们始终无法教化的族群。

爱而不得曰恨。或者更俗一点:羡慕、嫉妒而后恨之。

德国在彼时完成这种认知转变用了近百年,在第一次工业革命之后显著提速。如果认知转变的更新速度与社会节奏有关的话,当代快信息节奏的社会或许只需要十多年时间就可以完成。一个显著的也是最近刚好发生的例子,就是近五年的民众对tw的态度。

​话至于此,有些事并不便挑更明。

只是对将来深感忧虑,甚愿上主垂怜。

主祭台前的随想

Cathédrale Saint-Vincent

坐在Cathédrale Saint-Vincent的主祭台前,望着繁复的彩绘玻璃出神…

教堂的建筑风格是那个时代的人对信仰的表达。坐在这座罗马式(始建于12世纪)的主教堂,会产生浩瀚与渺小的巨大落差。人世如烟尘,不过转瞬;抬头仰望,却是炫目的斑斓。

与天上永恒相比,世上的苦难又算得了什么呢?出发时还带有的些许不愉快被这伟大的荣耀充盈:我是如此渺小,祂是如此伟大。惟愿我能就近祂!

06/08 à Saint-Malo

在​Basilique Saint-Sauveur的一点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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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Église Saint Malo(Église=教堂)和Basilique Saint-Sauveur(Basilique=大教堂、大殿)参观的时候,似乎有点理解神父们为何热衷于圣像。对于目不识丁信众而言,单看这些话就足以了解受难故事的全貌(P1-3)。对于异乡客的我来说,单看彩绘玻璃上的内容,大致也能猜出这个城镇的宣道史与名人轶事(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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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是伴随着印刷术,在宗教改革之后才普及。对于早先时代的而言,有些人或终其一生也仅能写出自己的名字。

那又该如何宣道?面对不会读经、终日为生计劳碌的信众,如何借由后宗教改革时代的静默灵修牧养他们呢?

​改教家们面对堕落天主教会口诛笔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五百年来,天主教会也有自己的革新;但这五百年来,宗教改革的继承者(仅限于我了解到的、一些国内的)却始终活在十七世纪:吹嘘先辈对教义的贡献,却无视己辈孵出自由主义与共产主义两头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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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了,改革宗将上帝变为“人的神”。那种对我主我王的崇敬与敬拜神圣去了哪里呢?(据我所知一些宗派正在教义上尝试补足这个缺憾)站在Basilique Saint-Sauveur的时候,我忽然想问那位信仰的前辈(P8):你的神和我的神,是一位神吗?倘若我们将来相见,我们是否会为彼此的信仰感到诧异?又或彼此视为异端?

​或许只有到那日,这些问题才有答案。

只是我想,又该如何面对厚重的历史?

​Shuai
0​3/08 à Dinan

夏日炎炎的意识流

最近一个月没有写文章,日常的生活渐渐被做饭和实验占据,没有什么可分享的事——或许这也是和国内最大的不同:需要花精力计划和准备每周的午饭和晚饭。超市离得很远,每次去超市都要买够至少三天的食物,也要花很多心思去用有限的厨具和食材尽可能让自己吃好——不想凑合。

准备食物着实花了大量的精力,每次回到家之后都不愿再考虑学习之类的计划了。

除了课题,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同孤独感做抗争。即便跟实验室的同事越发熟络,教会的小伙伴也常常say hi,或是认识了几个中国同学……但那种在异乡的孤独感仍是时不时地袭来。

昨晚被邻居的“夜间运动”吵醒,伴随着30度的室温,久久难以入眠。那几个小时里有万千思绪,却不知道可以同谁人言说。或许除非亲身经历过,很难被理解吧。

下班回来,想到十个月前L老师同我分享她一个人在国外时的感受:那种每天的煎熬与痛苦靠着她先生坚持不懈的每日电话电话撑了下来,她说。我也更加明白她当时为何给我那样的建议,倘若我能穿越时空,恐怕我也会给当时的我同样的建议——即便明明知道最后是一场空。

当被孤独感扼住咽喉时,才知道自己的信仰是多么的虚伪与脆弱。祷告并不总是被回应:祂常常沉默不语,好似那位冷眼旁观者——当我在孤独感中将要窒息时,对祂的怨懑就愈加强烈。

有一天忽然意识到,我所认信的改革宗与加尔文主义的神学似乎并不能给我带来安慰,尽它们足够强大,提供了充足的工具和框架对抗来自这个世界种种的攻击。但当溃散源于人心时,加尔文主义的“洞见”便会化身定罪的工具,把人推向更加绝望的深渊。

并没有什么样的神学可以拯救人心。当你凝视那不可凝视的人心时,才会知道那是多么的脆弱与无助。

即便大卫一遍一遍的呐喊说:求你不要静默无声,因为我在你面前是客旅,是寄居的……他的神却并未回应他,也未改变他分毫。

在大卫的流离岁月,并没有什么神学或先知的教导可以依靠,他有的恐怕只有单纯的信,在将来完全未知时的信靠,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信靠。

他说:我所遭遇的是出于你,我就默然不语。或许我也应该闭嘴,好好的等候祂如何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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