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林犹太人博物馆参观的时候,导游说,在中世纪,并没有什么犹太民族的概念,只有在血统上的犹太人(英文是there are Jews but no Jewish不知道如何翻译更贴切),犹太人的生活和其他日耳曼人并无不同。同样的富足、同样的贫穷、同样的奢华也同样的艰难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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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在中世纪驯化了一个又一个的蛮族,从佛罗伦萨到英格兰,甚至北至斯堪地纳维亚半岛,似乎福音已经传遍到了地级,那日降临。只是在这千年中,“冥顽不化”的犹太人却始终让许许多多宣教士铩羽而归。在雕塑Ecclesia et Synagoga(教会和会堂,教堂雕塑中并不罕见,P1)中,Ecclesia手持杯与十架,头戴荣耀冠冕,昂首远方;Synagoga双目被遮蔽,沮丧地手持着断了茅与破旧的将要滑落的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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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lesia对Synagoga遮蔽双眼的解释也渐渐的变为:她故意蒙眼不看拖拉,也拒绝真理。Ecclesia对Synagoga的感情由爱转向厌恶,再由厌恶转向恨。(P2 19世纪末犹太人画像)

情感转变伴随着认知及行为的转变。​在一战前的近千年中、特别在十八世纪前后,德意志完成了「神圣罗马帝国」继承者的民族认知,这种认知意味着:他们必须是的基督信仰的捍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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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WWI失败的德国急需一个渲泄口,而犹太人作为触手可及却无法教化的异教徒首当其冲。直至1933年,酝酿了百年的仇恨终于爆发,连篇累牍的反犹法案出台(P3)。


​在悲剧发生前,德国完成了似是两种,却本位一种的心态预备:民族自豪感。一方面他们以某种守护者自居,他们也确实如此;另一方面,他们又开始仇视那些他们始终无法教化的族群。

爱而不得曰恨。或者更俗一点:羡慕、嫉妒而后恨之。

德国在彼时完成这种认知转变用了近百年,在第一次工业革命之后显著提速。如果认知转变的更新速度与社会节奏有关的话,当代快信息节奏的社会或许只需要十多年时间就可以完成。一个显著的也是最近刚好发生的例子,就是近五年的民众对tw的态度。

​话至于此,有些事并不便挑更明。

只是对将来深感忧虑,甚愿上主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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